書畫兼善 厚積薄發
(文 姚宇亮 記者劉波 通訊員韓麗英)賀文龍是我的好朋友、知己,我很了解他,也很了解他研習書畫藝術的歷程。對他的藝術,我想談談我的體會和理解,也是我想說的真心話。
大約十年前,我與文龍在杭州求學時成為契心好友。他博士畢業后到西安美院任教,現在是該院的副教授。主攻書法與寫意花鳥畫的創作和研究。
對于賀文龍的書畫,我覺得有四個方面值得關注:一是他書畫兼善,書法和寫意花鳥畫都有很好的筆墨功底。他曾獲得美術學專業(書法創作與研究方向)博士學位,近年又師從中央美院張立辰教授攻讀花鳥畫創作方向博士課程。二是他有很好的古代漢語和古典文學素養,曾師從國學大家霍松林先生的高徒李乃龍教授研究唐宋詩詞,獲古典文學碩士學位。三是他把書畫創作和研究很好地結合起來,加上較好的古典文化素養,使他的書畫有一種堂堂正大、淵深雅致的氣象。四是他師從名師,淵源有自。他的書法師從中國美術學院教授、著名書法家陳振濂先生。陳先生現任中國書協副主席,在當代書法創作、書法教育、社團活動等方面都做出了卓越的業績。花鳥畫他先師從張景鴻先生,打下了很好的筆墨功底,對于中國畫的理法也有較深入的理解。近幾年,他又師從中央美術學院教授、當代大寫意花鳥畫領軍人物張立辰先生。如果將他的書法、花鳥畫和詩詞的師承再向師祖輩追溯,則是三個震耳發聵的名字——書法泰斗沙孟海、國畫大師潘天壽、國學大家霍松林。提起這三個名字,真真足以讓人心生無限的敬仰之意,并對文龍的求學經歷與師承關系艷羨不已,誠可謂鐘靈毓神秀,天意愛俊才。因此,我私意以為,文龍極具藝術發展的潛質,薄積而薄發,我期待他在書畫藝術上開拓出大境界。
文龍書畫兼善,以書入畫,筆墨功底扎實。中國畫家畫畫,不說“畫”,說“寫”。“寫”字意義極深,其精義在于以合乎筆法、蘊含韻味的線條表現畫家之心。中國書畫的共性和精髓正可用一個“寫”字道盡。由于近代中國特殊境遇和諸多原因,國民的古典文化教育產生了嚴重斷層,表現在書畫家身上,最明顯的就是國學水平的降低和書法基礎乃至傳統筆墨功底的孱弱。這是當代書畫表面繁榮后面最嚴重“內虛”,也是我們當代書畫家無法回避且需要正確面對的現實;或者可以說,這個問題解決的如何將決定當代書畫的走向和所能達到的高度。
曾經與文龍談論書畫的境界和格調,他略作沉思說了八個字“堂堂正大,淵深雅致”,我覺得這正是他的向往和追求所在。他書畫中所流露的獨特氣息,正可作此觀。書畫的格調和境界總是如其學,如其人的。文龍雖然主攻書法與寫意花鳥畫,但是他學養基礎卻得益于中國古典文學,他多年來一直研究中國題畫文學,曾作碩士論文《唐代論畫詩研究》,并以此獲碩士學位。近年來,他還博涉周易、佛教凈土宗典籍等,常有獨到的解悟。
文龍在書法和寫意畫上發心宏大而深遠,讀博士時他經常寫“獨坐蒼茫”四字,我問他有何說法,他說這四字是從唐人王維和杜甫的兩句詩中提取出來的,寄寓了他的人生況味和藝術感悟。一句是王維的“行到水窮處,坐看云起時”,一句是杜甫的“此生飲罷無歸處,獨立蒼茫自詠詩”。他又說,人生的本質是孤獨的,但是人可以從孤獨中體味宇宙的“空靜”之境,進而忘懷物我,物我同化,坐立于天地蒼茫之中。我想他正是用人生修持和他的書畫來修悟并契入此境界的。
當然,書畫家最終還要用作品來說話,文龍的書畫還在進步和發展過程中,他本人也在不懈地學習和探索,但是其筆墨的功底、淵雅的氣息、正大的格調以及其中隱隱可觀的氣象,大家是可以感觸到的。我想,大家把我的看法和他的書畫相印證,不難發現我言之不虛。
本文作者簡介:姚宇亮,山東藝術學院副教授,美術學博士,中央美術院博士后。研究方向:中國書畫的理論與創作。
賀文榮簡介:賀文龍,又名賀文榮。陜西渭南大荔縣人。美術學博士,西安美院副教授,擅長書法與寫意花鳥畫。
2001—2004年,師從李乃龍先生研究唐宋詩詞,同時師從張景鴻先生修習寫意花鳥畫,獲古典文學碩士學位。
2004—2007年,師從著名書法家、書畫理論家、中國美院教授陳振濂先生研習中國書法篆刻,獲得博士學位。